上午練車,練完車去店里。
陳耀東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工具人,跟工廠里的工人也沒有什么區(qū)別,每天三點一線像個機器一樣,賣衣服練車,回房子睡覺,時間長了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成了啥樣子。
中午到店里時,沒有看到吳婷婷,今天休息了。
陳蘭蘭悄悄問:“陳哥,昨晚你咋先走了,都不叫下我。”
陳耀東道:“你們玩你們的,我叫你們干嘛!”
陳蘭蘭挺無語,我也不想跟她們瘋啊,都是被吳婷婷忽悠的。
昨晚吃飯喝酒,完了又去ktv唱歌唱到十二點,陳耀東借著上廁所提前走了,不過走之前把ktv的賬給結了,沒讓吳婷婷請客,小姑娘掙點工資也不容易。
以前還覺得吳婷婷挺機靈,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也是個傻大方。
發(fā)了三千塊錢工資,聽說才幾天三分之一就沒了,整天請吃請喝,跟一群不良少男少女泡吧胡嗨,不像陳蘭蘭這么乖,工資發(fā)了全存著,一看就是個會過日子的。
可話又說回來,自己好像也沒資格笑話人家吳婷婷,工資發(fā)了照樣大手大腳的,趁年輕不抓緊時間浪,等結了婚成了家就沒法浪了,最多掙的比人家多一點。
亂七八槽琢磨一陣,就再顧不上胡思亂想了。
有客人進來了。
哎,這草蛋的生活!
何時才是個頭。
賣了三個月的罩罩,陳耀東是真的煩了。
一件事干上三天就沒新鮮勁了,何況三個月。
剛開始的新鮮勁兒過去,剩下的就是熬。
為了提成日復一日的熬,再也談不上什么激情干勁。
吳婷婷休息了,就剩個陳蘭蘭,就有點忙的顧頭顧不了腚,陳耀東還得親自跑門口去招呼人,黃義梅只管收錢開票,也不出來幫忙,陳耀東也不管她。
干好自己的活就好,只要不添亂就行了。
快七點的時候,陳耀東接到陳二哥電話,晚上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