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快到即將下班,裴衍才從沙發(fā)上坐起。
司晏一見裴衍醒來,便從椅子上起身,疾步走到裴衍身邊的沙發(fā)坐下。
冷冷地問:“昨天晚上做賊了,睡了一整個白天?”
眼神跟語氣都很兇,可擋不住擔心與關(guān)切。
“沒有做賊,”裴衍歪到司晏懷里,埋進司晏肩窩的臉軟綿綿蹭兩下,啞著嗓音道,“只是跟你睡覺,不過睡的時間有些久,消耗了體力?!?br/>
冷著臉的司晏:“……”
臉頰止不住發(fā)燙,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害羞。
“……天黑了,”司晏強作鎮(zhèn)定地扶起裴衍,“我們回家?!?br/>
裴衍乖乖地嗯了一聲。
眼睛四下里望,尋找司晏的公文包,卻見司晏搶先一步拿過靠著沙發(fā)扶手的公文包,然后牽過裴衍的手。
“愣著干嘛?”牽裴衍的手緊了緊,不耐地催促,“回家了?!?br/>
裴衍彎起眼睛,起身握緊司晏的手,“回家了?!?br/>
晚飯時。
司晏突然轉(zhuǎn)向一旁的李叔說:“準備間客房。”
裴衍拿筷子的手頓住。
看一眼要自己睡客房的司晏,委屈地垂下腦袋。
司晏偷眼瞄向可憐巴巴的裴衍,心臟莫名地疼了一下,可他愛的是遠在國外的白月光。
昨夜跟裴衍滾作一團是因為喝下加了料的酒,今天晚上他很清醒,絕不能再讓裴衍爬上他的床。
就算裴衍可憐巴巴,也不行。
他已經(jīng)背叛了他的白月光一次,不能再背叛第二次。
司晏胡亂扒了兩口飯,不去看弱小無助的裴衍,百米競走回到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