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峋被女人欺騙受情傷的事很快傳進了聶泰安的耳朵里,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連家里的傭人都知道了,干活時看不出來,午休時就常常聚在一塊兒議論紛紛的。
聶泰安臉上無光,拿到證據(jù)時氣得把茶幾都掀翻了。幾百萬損失是小事,聶家失了面子才是大事。
聶靜慈說:“現(xiàn)在不是發(fā)火的時候,把流言蜚語封鎖住最要緊。還有咱們兒子,難得愿意跟女孩兒相處,沒想到竟出了這種狀況,叫他以后還怎么信任我們?”
聶泰安總算冷靜下來,想了想,說:“我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有沒可能是臭小子故意設(shè)計的,好叫我們準許他和男人在一起?”
聶靜慈說:“你可真能想,不可能的?!?br/>
聶泰安也覺得這想法太玄幻了,畢竟事關(guān)伊甸園和聶峋自己的名聲,聶峋哪能這么胡來???zwnj;念頭一出就沒那么容易按下去,聶泰安不放心,踟躕一會兒還是給諾亞那邊打了個電話。
暑假期間聶峋一直待在諾亞,想必袁杰對他的情況有所了解。
聶泰安很謹慎,問話時多有保留,袁杰不清楚具體原因,只能如實交代:“聶總最近情緒的確很反常,有時候高高興興的,有時候又患得患失的。有工作要忙還好,能轉(zhuǎn)移注意力,沒工作的時候就容易出神。哦,還有,他最近睡眠質(zhì)量不行。前兩天跟我嘆氣來著,說是為婚姻大事發(fā)愁,愁得整宿都沒睡覺,黑眼圈都出來了。”
電話一掛斷,聶靜慈當(dāng)即哭了:“可憐孩子,這是真的,真被那女孩騙得傷心了!這可是他頭一次跟女生交往,換了哪個有自尊的男人能受得了?整宿不睡覺啊,白天還要上班,這日子過得也太苦了呀!”
聶泰安心疼妻子,態(tài)度也軟了下來,自言自語道:“臭小子都已經(jīng)跟她發(fā)展到談婚論嫁的階段了?”
聶靜慈說:“發(fā)展這么快,一定是很喜歡的。那女孩兒看著漂漂亮亮的,心眼兒怎么這么壞,干嘛要騙我兒子!還有那個徐競,他是你手底下的人,這么多年竟然都沒發(fā)現(xiàn)他的險惡用心,你也有責(zé)任!”
聶泰安說:“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你放心,這事已經(jīng)讓律師去處理了,絕對不會輕饒了他們。這兩個年輕人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還瞧那個夏冰清挺面善,覺得她跟鐘言長得像,她可比人家差遠了?!?br/>
聶靜慈說:“當(dāng)然不能比,人家鐘言是靠自己的真本事吃飯的,她靠一張臉!虧得現(xiàn)在遍地都是整形醫(yī)院,要不然她……等等,老聶,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br/>
聶泰安等著她說什么事呢,她卻跑到樓上開始翻東找西,不多會兒回到客廳,手里多了一個精美的盒子。
聶泰安問:“怎么了?”
聶靜慈打開了盒子,說:“這個九尾狐玉雕你還記得嗎?是我叫工匠仿照鐘言的設(shè)計雕刻的,當(dāng)時咱兒子可喜歡得很呢。還有,劉鑒之差點要辭退鐘言,咱兒子硬是以一己之力把他保了下來?!?br/>
聶泰安恍然想起,“你的意思是,臭小子當(dāng)時說劉鑒之要攆走他招聘的人讓他沒法在公司樹立威信,為了這個他才要力保鐘言,其實是假的,他只是純粹看重鐘言這個人?”
聶靜慈點頭,“除了這個九尾狐,他還在臥室里掛了十一張油畫,連用來投影的空留墻壁都占了。你想想,夏冰清和鐘言長得像,又恰好和咱兒子有關(guān)聯(lián),難道是巧合嗎?”
兩口子你看我我看你,都被這巨大信息量打了個措手不及。
聶泰安當(dāng)即對外面喊道:“管家,備車,去一趟諾亞!”
聶靜慈急道:“你現(xiàn)在去干什么?要穩(wěn)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