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希望該琉璃作坊能夠吸收大昭以及周邊國家的匠人,不斷將我朝的琉璃發(fā)揚光大。但是。”郭欣此處略微停頓,微微抬頭望向皇上,見其點頭后才道。
“若是將琉璃作坊收歸朝廷所有,只怕別的國家的匠人不愿過來,若僅是商人所有,他們或許會為了利益慕名前來,是以,這也是我的請求。”
皇帝一下就聽明白此中意,便問:“你希望朕將琉璃作坊仍留給你?”
郭欣低頭應(yīng)是:“同時臣女會將琉璃作坊的三成利獻給陛下,只愿陛下能夠護佑咱們大昭朝難得的琉璃作坊?!?br/>
“萬萬不可!”戶部尚書一聽,急得朝陛下拱手。
又紅著臉朝郭欣吼:“你有何居心,身為驃騎大將軍的孫女,理應(yīng)為朝廷分憂,為陛下分憂,你卻要將我大昭的匠人之才收歸己用,難道你是不將陛下放在眼中了嗎?。俊?br/>
大昭外患已經(jīng)持續(xù)三年之久,國庫為了填補邊境的空缺,不知補了多少銀子過去。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一個會生銀子的寶,難道還要拱手讓人???
陛下如今可真是越來越糊涂了,若不是他開口,難道真的想應(yīng)了這小女子的要求?
郭欣臉色微沉,這戶部尚書倒是直言進諫,可是這銀子何時與朝廷有關(guān)?
若不是她想要尋求陛下的庇佑,又何須在朝廷上過上一朝?
戶部尚書是管銀子管上癮了吧,她的銀子都要管。
一想到這里,帷帽下的嘴巴不斷吐出字詞:“這位是戶部尚書吧?早已耳聞大名,果然真是很會算計銀子,還將銀子打到我這?”
“且我將我獻給陛下三成利,還要被你扣上一頂‘目無天子’的罪名。若是這般,不如戶部尚書將家中的產(chǎn)業(yè)直接收歸大昭所有?”
戶部尚書連連大喘氣,一手拍著胸口,一手拿著笏板朝堂上之人道:“陛下,臣并無此意。只是國庫空虛已有三年之久,臣一時心急便亂了分寸?!?br/>
還未等皇上開口,一位身穿月白色錦衣的男子站出來道:“父皇,兒臣有事啟奏?!?br/>
那是與趙和異母同胞的兄長趙瑾,樣貌與其有幾分相似,只是與之不同的是,趙瑾多了幾分謙和,少了幾分隨性與戰(zhàn)場打拼的戾氣。
昨日母妃將他叫回宮中,為的就是與他商量今日之事。
是以,思量數(shù)次的語句說了出來:“戶部尚書所求的不過是國庫豐盈,兒臣如今有一個更好的法子,就是三年以前擱置的貪墨案,我想此時是一個合適的時機?!?br/>
皇帝瞇眼看著堂下的三皇子,又看了看帶著帷帽的郭欣。
他可是記得三年前提出這個方案的就是郭欣,只是當時外患剛起,實在是沒有多余的精力解決貪墨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