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孽子!你要干什么?”族老氣得臉通紅,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身旁幾人想要阻止賀景民的動作,卻迫于身邊的小廝以及體型健碩的賀景民,最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族老的手被抓住。
“當(dāng)然是讓你畫押簽字,還能干嘛?!辟R景民理直氣壯地說著,轉(zhuǎn)眼間,冊子上多了一個紅紅的指印。
“大逆不道??!”族老氣得直指賀景民的臉破口大罵,忽然好似反應(yīng)過來。
眼珠咕嚕咕嚕轉(zhuǎn),厲聲道:“不對!你不是老三!老三自幼習(xí)文,力氣不可能這么大,也不可能干出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br/>
賀景民不屑一笑,他都穿過來多久了,這眼睛瞎了的族老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也太晚了吧?
至于習(xí)文的原身,學(xué)的并不精,只能借著將軍的余蔭在朝中謀個閑差,連見陛下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穿過來的時候也不擔(dān)心穿幫。
將冊子雙手遞給賀祖母,恭敬道:“母親,你瞧瞧可還有差錯,我一并改了?!?br/>
又望向族老,道:“我自幼文就學(xué)的不好,做出此等事情有何不可?再說,我隨我爹力氣大,又有何錯?”
賀祖母輕輕搖了搖頭,賀景民立馬揮了揮手道:“走,去祠堂?!?br/>
至于族老一脈,在絕對武力面前,自然是只能乖乖地跟著一同去了祠堂,哪還敢造次。
賀景民與婦人一同走到郭欣身旁,悄聲道:“大寶,爸爸做的如何?霸氣不?”
郭欣壓住嘴角的笑意:“霸氣,不過大伯沒有意見嗎?”
她可是聽聞賀大伯先前為了不得罪族老一脈帶了不少的禮物以表歉意,如今竟是在一旁看著,一言不發(fā),稀奇了些。
“嘖?!辟R景民道,“那是因為先前他們都沒有看到你的能力,不敢冒險,如今看到你是咱們整個家族的希望,又怎么會阻撓。”
忽而似是想起什么,又道:“聽聞羲兒想要歷練幾年,再一舉沖刺,一鼓作氣從鄉(xiāng)試至殿試。今日齊王所提出的計策豈不是給了他一個絕妙的機會?”
……
轉(zhuǎn)眼已經(jīng)到了七月,與北狄之爭也持續(xù)了三年之久。
此處比不上京城的炎熱,或是因為地處北方,涼意比京城來的快。
站在城池之上,遠遠地望過去,北狄所在的城池看守的士兵稀稀疏疏,紀(jì)律也遠不及初次交鋒時的那般規(guī)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