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到處亂跑。”仲希然不滿地看他一眼,“你怎么不說是你自己想戴情侶圍巾。”
祁斯年挑眉,一臉“我就是了,你能怎么著”吧的表情。
仲希然笑了笑,眼睛亮得好似沙漠的清泉。
她踮起腳尖,伸手替他系上圍巾,學(xué)他的話說:“那我也要拴住你。”
祁斯年眼神微微暗了暗。
“我還用你栓么。”他垂眸,語氣里有種刻意的平淡,“你隨便勾一勾手指——”
“不,你都不用動手指,看我一眼,我就過來了?!?br/>
仲希然被他這形容震住。
“你是不是過分夸張了?!彼哑钏鼓陣磉吘壵砗?,才仰頭看他,“我怎么不覺得我那么大魅力???”
“別懷疑自己?!逼钏鼓旰八爸俅笮〗?。”
他喊她仲大小姐時尾音帶著點兒懶懶的沙啞,有種說不出的綿長感。
他最早也這么喊過她,都是冷硬又煩的語氣,現(xiàn)在卻覺得繾綣。
同一個人喊的同樣一個稱呼,竟然先后差別能這么大。
仲希然當(dāng)然不覺得自己有那么厲害,但也樂于接受祁斯年的好意。
“那好吧,斯年哥?!彼焓肿Я讼滤麌?,“你戴紅色還挺好看的。”
祁斯年不易察覺地彎一下唇,拎起收拾好的東西,一把摟住她肩膀往外走。
出了酒店,門口等著司機和保鏢。
祁斯年跟司機要了車鑰匙,也沒帶保鏢,親自開車帶著仲希然去了敦煌最出名的沙洲夜市。
停好車后,兩人跟隨人流擠進去,祁斯年不覺蹙眉。
他本就很少休假,這幾年休假也最多就是去私人島嶼,沒人打擾,更別說這么擁擠喧囂的夜市,他心里不免一陣煩躁。
低頭看了眼仲希然,她挽著他,一雙黑亮的眼睛興致勃勃地到處看,興致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