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云珍冷哼,“我有什么好被你同情的?你不過只是運氣好罷了。”
“運氣好?”駱云橋蹙眉,不贊同的搖了搖頭,“我這可只是運氣好啊。駱云珍,你自詡才冠京城,卻從未想過你學(xué)的那些說到底只是為了讓你依附男人。”
“可若是有朝一日,你無人可依呢?”
駱云橋眨了眨眼睛,“待到那日,云珍妹妹你和賣藝的妓子又有什么不一樣呢?”
駱云珍一下便想到了三日前派出去尋三皇子的丫鬟回來稟報的場景。
三皇子目前和駱云橋走得很近。
駱云橋這個賤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和三皇子重新牽線搭橋上來,她是來炫耀的!
可偏偏,如今的她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駱云珍閉上眼睛索性不再反駁,只當駱云橋不存在。
眼見自己已經(jīng)達到了目的,駱云橋也就不再多留,轉(zhuǎn)而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里。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到達壽春閣的時候正是用午膳的時間,于是駱云橋很自然的就從陳嬤嬤的手上接過了伺候老太太用膳的活。
老太太不咸不淡道:“你如今的身份,再做這些便不合適了。”
駱云橋卻笑說:“不管孫兒什么身份,給祖母布菜都是應(yīng)該做的事情,沒什么不合適的。”
老太太上了年紀,修身養(yǎng)性悟道禮佛,遵從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接下來一頓飯倒是沒再主動開過口。
老太太不言語,駱云橋自然也不多說,只盡心伺候著。
一直用完午膳,老太太凈手漱口畢,這才轉(zhuǎn)而開口道:“你今日來,是想說接風(fēng)宴的一應(yīng)事宜吧。”
駱云橋原本在給老太太捶肩,聞言停了手,直直跪在了老太太的面前。
“這件事情是孫兒自作主張,請來了族長大人做主。一來自覺僭越,越過了祖母;二來害得爹爹受累,實在是不該,還請祖母降罪。”
駱云橋不愿為這件事情讓老太太對自己生出齟齬。
畢竟這可是自己在府中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老太太表現(xiàn)的倒是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