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遇到‘官威駭人’的麻煩事情,費力不一定討好的事情,林妖月當然是撒撒手,不想管了。
不過他不來管,別人不管,所有人都不來管,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少女的幸福,乃至是一輩子都葬送掉嗎?一想到自己的過往,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不公的待遇,林妖月便不能像個閑人一樣坐視不理,他修仙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天下的窮苦之人不再遭受所謂的強者的欺負和凌辱嗎,還記得當初老頭子留他在山中的時候,問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他為何修仙,林妖月的回答也就那句話,為了弱小不再受人欺負,現(xiàn)在正是履行自己責任的時候。
“王大哥,大海叔,這事情我林妖月管定了,這個彭公子簡直欺人太甚,別的我不想管,只是這個女子絕對不能嫁給他,若是這個姑娘是心甘情愿的也就罷了,若是她說個‘不’字,那我就會出手狠狠的教訓他。”林妖月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他說這些話,別人聽在耳朵里,都以為他是醉酒后的瘋言瘋語呢,可了解他的人,譬如說李大海和王兆山,都心知肚明,林妖月是認真的,而他一旦認真起來,便不能隨便更改目的。
“我知道你有一顆俠義心腸,這本是好事,可你要知道,你面對的是城主,城主代表了什么,它代表了彭城的全部勢力,就算你能成功的解救出這個姑娘,那么之后呢,如何離開彭城?”李大海身居官場,深知這里面的黑暗之面,得罪誰都可以,千萬不要得罪官家,否則連自己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大海叔,這一點我倒是不怕,孟府之前一直都在找我的麻煩,我已經得罪了一個帝國家族,還會在乎這區(qū)區(qū)的彭城嗎,難道對付它,比對付孟家還難?”林妖月道。
“好小子,有志氣,別人不幫你,我卻是要幫你,我平生也最是看不慣這種驕縱蠻橫之人,什么帝國的家族,什么狗屁城主,難道他們仰仗著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辱百姓了嗎,李大海你身為帝國的將軍,也得為此事而盡一份力吧?”王兆山說道。
“罷了罷了,既然你們兩個都決定動手,我又豈能在一邊看你們的好戲,但是我們救人也需要有個計劃不是,我看這里城主府的府兵眾多,而且那個姑娘身邊也有很多喬裝打扮的侍衛(wèi)看著,我們若是在這里動手,很快就會觸動城主府侍衛(wèi),而且這里平民眾多,真的打起來恐怕會傷及無辜?!崩畲蠛5馈?br/>
“大海叔,說的極是,這正是困難之處,不過我已經有了辦法,不如這樣,我們在洞房動手,這新婚的規(guī)矩,在婚禮舉行之后,新娘子會被送入到新房之中,而新郎子會出來恭迎賓客,到時候新房中就姑娘自己,我們就可以避免跟這些府兵動手,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彭城,你看如何?”林妖月道,他說的這些話,都沒有回避其他人,正被鄰桌的幾個人聽到了,但這些人不相信會有人敢在城主府造次,或者他們以為這是林妖月說的胡話。另外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既然他們不是城主的親信,那么即便林妖月是要動手,對他們也沒有壞處,他們自然不會去告發(fā)林妖月,所謂人心都是肉長的,這些平民各個看起來平平常常,可都有血有肉,唯有平民更能了解平民的痛苦吧,有人若是要出頭來對付這些權貴,也等于是幫他們討回公道,則可是好事啊。
“此計甚好,就這么辦吧,避其鋒芒,救出女子才是關鍵?!崩畲蠛|c點頭,而后王兆山離開了座位,去附近轉了一圈,摸了摸城主府的情況,主要是找到了新房的所在,于是返回來,等著婚禮進行。
“新房在庭院之后,穿過兩個大堂,一條長廊,表面上沒有人看守,但是暗地里一定隱藏著侍衛(wèi),據(jù)我觀察,整個城主府內,沒有幾個高手,我們完全可以脫身,等我們救人之后,可以從屋頂離開?!蓖跽咨秸f道。
“嗯,婚禮差不多已經開始了,讓我們過去瞧瞧這個彭大公子?!绷盅卤M顯蔑視的說完,就聽著城主府外傳來轟隆隆的禮炮的聲音,主持人走上了婚禮的禮臺。
新娘子在幾個秀女的攙扶之下走上禮臺,禮臺上早就站著一個彎腰駝背的男人,他便是彭公子,原名叫做彭去病,這個名字起的固然是好,可惜他沒有去病,而是疾病加身,看上去他年紀是不大,可病痛把他折磨的好像是五六十歲似的,整個人如同枯木一般。
“依我看,這個家伙病歪歪的,最多活不過五十歲?!崩畲蠛5?。
“不,應該是活不過四十歲,你看他,氣息微弱,身體佝僂,若隱若現(xiàn),還有些魔力流動,我看他好像不是什么肺癆病,而是中了什么邪惡的法術了。”王兆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