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清了清嗓子,她移開自己太過熾熱的視線,太過直白,也太過□□裸,但對方好像并不在意,她也裝作無事發(fā)生。
整個人越漸冷靜,也開始清醒思考下一步。
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不經(jīng)意地蜷縮了一下食指,摸到了像是粗糲的布質(zhì)的什么東西,她低頭去看,男人的脖頸上纏著一圈紗布,隱隱滲出著血絲。
她下意識抬頭,看著對方跟沒事人一般,又咽了回去,心道:“原來他也受傷了!”
是不是因為自己而傷,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她不得而知,也無從揣測。
觀山步子邁得很大,幾十步就將榮箐放到了火堆旁的石頭上坐著。
榮箐不想讓對方看見疼得齜牙咧嘴,足足低頭一分鐘用來調(diào)整自己的表情管理,勉強能撐住自己的身子,慢慢坐正身子。
一抬頭,無人開口,四面太靜了,一時間陷入僵局。
榮箐靜靜地注視著對方,看了一會兒看得出神,陷入自我分析中。
眼下的狀況對她極度不利,她身負重傷,所處環(huán)境未知,下一步計劃趕不上變化。
雖然在深山老林子里撿回一條小命,可也只能確定眼前自己還活著,而無法確定以后,甚至明天的發(fā)生的可能性。
再者,她隱隱覺得自己已經(jīng)離開了門錯地界,雖然都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林子,但這里同之前的密林還有區(qū)別,似乎遠處的霧氣更大了些。
眼下,這個不知來路的男人將她帶到了更不知地名的望龍山,他之后目的是什么,榮箐尚不得知。
也許目的很簡單,對方只是路過的時候救下了她,救下她之前,也就是說,那個怪物沒有理會昏迷了的自己,讓她僥幸逃過一劫。
如果換種目的思考,脫離真善美后的分析,也許,他的心思并不簡單。
榮箐抿了抿唇,且看這人一身黑衣黑褲黑靴子,野外登山的一套行頭,一定是很熟悉山里情況。
一個常年在深山里活動的男人,涉足之深,絕非善類。
若不是一個普通人,是什么道上混的或者世外高人這種?
她心存疑問,反復(fù)思考也沒有一個最終確定下來的答案。
按常理來算,什么人能常年在山中行走,什么樣的正常人能在山中應(yīng)付自如?
榮箐皺了一下眉,心緒十分不安,再次偷瞄了一眼,他在靜坐或者說閉目養(yǎng)神中,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肯定是有功夫傍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