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汪汪——”
“汪汪汪——”
洪亮而兇惡的狗叫聲在各類早點的香氣中,沖破了熙熙攘攘的人聲、汽車的鳴笛聲、喇叭錄下的叫賣聲……貫徹了青山縣的青梅街。
破開云層的曦光下,一條高大健壯的黃毛田園犬撒開了腿,矯健的身姿風(fēng)馳電掣而過。
“老謝家的狗子追著什么東西跑過去了?”有人看見了一道白色的殘影。
“那誰知道?跑得也夠快的,愣是沒看清!”
“那是個什么東西?”
“得有半人高吧?白的,溜光水滑的,咱也沒見過啊……”
……
嘁嘁喳喳的議論聲中,阮糖聞著包子和小面的香氣,欲哭無淚地拔腿狂奔,口里叫著,“啊啊啊……別過來啊!”
“汪汪——”
“我打你嗷!”
“別追我啊啊啊——”
她恐懼到了極致,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兒,身后的大狗子愣是沒停下,四條腿越撒越歡。她一回頭,正對上大狗子興奮閃亮的眸子咧開的大嘴森白的長牙,險些心臟驟停!
她驚滯一瞬,“哇啊——”一聲爆出哭腔,腳下跟踩著風(fēng)火輪似的,順著自動導(dǎo)航的線路,跑得更快了!
追著她的大狗子見狀,越加興奮地甩頭狂吠了幾聲,毫不示弱地撲上來。
在這情勢萬分危急的時刻,阮糖內(nèi)心有一種蛋蛋的憂傷——這就是結(jié)束了嗎?她的任務(wù)還沒開始,就要命喪惡犬口下?
腦海中,竟然自動開啟了走馬燈環(huán)節(jié)。
事情要從一個星期前說起。
阮糖本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宅女,就是長得還行。曾經(jīng)的同學(xué)、來往稀疏的親密朋友,都說她看上去單純無公害,讓人很有保護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