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公府就位于皇城,距離皇宮并不遠。
但是,這一日的明玉,覺得這條路格外漫長。這一路上,已經(jīng)記不清有多少次,她不耐地掀開馬車簾子一角,然而每一次感到的景象,都讓她失望不已。
怎么這么慢,這么慢!
怎么過了這么久,也就才到了這兒??!
唉,要是有現(xiàn)代的小汽車就好了。明玉忍不住開始浮想聯(lián)翩。
一旁伺候的金桔察言觀色道:“福晉莫非是有什么急事,必須在宮里頭辦不可?”
明玉搖搖頭:“并無?!?br/>
金桔想了想,又細看了明玉的神情,輕笑道:“原來福晉是想十一爺了呀。”
最后一個“呀”子,拖得長長的,言下之意,明顯得很。
明玉臉一紅,佯怒地拿帕子甩在金桔臉上:“臭丫頭,竟敢開起本福晉的玩笑來了,看本福晉狠狠打你的嘴?!?br/>
一口一個“本福晉”的,明玉還故意擺起架子來了。
帕子打人,不痛不癢,金桔知道明玉沒有真的生氣,并不躲閃,而是更加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福晉,十一爺是您的夫君,您是十一爺?shù)母x,十一爺掛念您,您想念十一爺,都是天經(jīng)地義、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惺裁春貌怀姓J的呢?”
“奴才說句逾矩的話,十一爺對您的好,對您的重視和在意,明眼人都看在眼里。咱私底下還說呀,十一爺只差把心窩子掏給你啦?!?br/>
“可是您對十一爺,雖然不能說不好,總歸是中規(guī)中矩的,差了那么好些。福晉,奴才伺候也有好些年頭了,眼觀您和十一爺?shù)南嗵帲SX十一爺對您照顧有加,可相反的,同樣的場景在您對十一爺身上,卻是很少看到呢。”
是嗎?
明玉回想起她和永瑆的相處。
“是的!”金桔認真地點頭道,“有的時候,奴才都忍不住心疼十一爺起來了?!?br/>
明玉笑罵道:“這么心疼他,那我把你安排到他身邊伺候可好?免得你身在曹營心在漢的?!?br/>
“哦,不,你是金嬤嬤的女兒,本就是他那邊的,難怪向著他呢?!?br/>
金桔連忙表忠心:“奴才一直伺候的是您,當(dāng)然您才是奴才的主子。母親是母親,奴才是奴才?!?br/>
明玉微笑:“我自然是信得過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