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補(bǔ)齊訂閱才能觀看喲?! ∩弦皇?,他就可以算是死在了靖千江的手中,如今再見這人白衣蕭蕭而來,齊徽幾乎有個瞬間以為自己回到了那段日子。
當(dāng)時蘇玄兵變,謝九泉又因樂有瑕之死心神大亂,難抗外敵。
局勢內(nèi)外交困,是原本欲往邊地的靖千江領(lǐng)兵折返,方才平定亂局。
他本就戰(zhàn)功赫赫,名震天下,這回更是一手護(hù)下山河無恙,可謂盡得人心,權(quán)傾朝野。
當(dāng)時不少人擔(dān)憂靖千江也會因?yàn)闃酚需Φ乃烙嵤ダ碇牵麖念^到尾,從無片刻在人前失態(tài)。
他只是換上白衣,自此再未笑過。
靖千江打退敵軍,安頓百姓,一絲不茍地將樂有瑕未竟之事完成,而后驟然發(fā)難,扶植旁系宗室與齊徽抗衡,以雷霆手段改立新君。
齊徽惱怒之極,便曾在金殿上指斥對方居心叵測,打著樂有瑕的幌子謀奪天下。
靖千江當(dāng)時眉目幽深,卻只道:“沒有他,我不需要這無用的天下?!?br/>
齊徽不信這句話,所有的人都不相信。
璟王這樣辛辛苦苦地打江山平天下,若不想登基為帝,還能是因?yàn)橐粋€死了的樂有瑕不成?
但又過半月,一切步入正軌,新君仁善,郢國政通人和,璟王自刎于樂有瑕先前葬身的懸崖邊上。
報仇和完成遺愿——原來做這些事情,他真的只為一人。
那人不在,性命或江山,都是多余。
如今重活一世,再見到靖千江這樣的神情衣飾,讓齊徽一個晃神,幾乎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那一天的對峙。
“璟王不必多禮。”
齊徽眼看對方向自己行禮,實(shí)在也跟他說不出來什么親熱歡迎的話來,只道:“你一路回京辛苦,快請坐罷?!?br/>
靖千江掃他一眼:“臣弟剛剛從御書房過來,陛下令我告知太子,圣駕暫緩,由殿下主持開宴即可。”
此時確實(shí)已經(jīng)過了時辰,皇上遲遲沒來,誰也不敢開席,現(xiàn)在看來,怕是另有要事。
曲長負(fù)目光在席間一轉(zhuǎn),只見太師府宋家,將軍府謝家都沒到場,猜測可能是有軍情。
宴席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