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笑:“看他值幾百萬兩銀子嗎?”
安瀾上下一打量,搖頭:“我還是要銀子吧?!?br/>
雖是玩笑話,但皇上松了口氣。李征突的一笑,想著若皇上真把自己賣了又會如何。
陳平帶著陳預(yù)回府了,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陳預(yù)坐在馬車里,不敢看他,直到路程過去一半,陳預(yù)左思右想,跪了下來。
陳平長嘆一聲,心里的苦能給誰說,誰也不能,尤其是妻子,不然,家里一定會雞飛狗跳的。
“起來吧,今天什么也沒發(fā)生?!?br/>
陳預(yù)震驚的看過去。什么也沒發(fā)生!什么意思?他們不追究自己的罪過了?
陳平看向一邊:“我的兒子已經(jīng)沒了,不能再讓二弟的兒子也沒了。那樣,陳氏就絕后了。明白了嗎?”
陳預(yù)看向陳平,他不傻,陳平一說他就明白了。為了家族的延續(xù),陳平求皇上饒了他,饒了他的殺子仇人。自己這條命是陳平留下的。
“大伯!”陳預(yù)將頭重重磕在車廂底:“大伯,我對不起們……”
陳平閉上眼睛,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
“別哭了。不要讓人看出破綻,尤其是伯母?!?br/>
大梁太子蕭安慶被請到安瀾的居處,將三人商議的結(jié)果再和他說一遍。蕭安慶先是不肯,無論如何要還安瀾清白身份,說是梁帝給他下的死命令,完不成就不要回去了。皇上和安瀾一起說項,最后勉強同意。并定下行程,后日回國。皇上提出加派人手護送他們的提議也被安瀾拒絕了。她還有別的安排,自然人越少越好,當(dāng)然這話是不能說的。
人都走了,安瀾還是一個人靜靜待著。高岸無聲無息的走了進來,看著她。
“女兒家的清白名聲,拿來換銀子,說不上古往今來第一人,也算世所罕見吧,蕭安瀾?”
“我的名聲,我都不在乎,在乎什么?嫌棄我,可以走遠些?!卑矠懯钦娌辉诤?,不在乎名聲也不在乎眼前這個人。隨時都可拋下,隨時都可舍棄。
“我還以為,我在公主心中多少有些不同,原來都是癡心妄想?!备甙蹲猿靶χ?br/>
安瀾扭頭看他:“很好,是時機不對,現(xiàn)在我心里有事,容不下人?!?br/>
“什么時候有空位置了,告訴我一聲。”
“可以?!?br/>
高岸轉(zhuǎn)身苦笑,這算什么,后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