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話已至此，那我不得不問一句，你和那位夏洛特女士達(dá)成的交易是什么？”林祐表現(xiàn)得像一個盡職盡責(zé)的王室魔法顧問，“擊敗魔神的代價，會不會比魔神本身的破壞力更大？”

    “不會，當(dāng)然不會。夏洛特提出了一個非常私人的要求，與他人完全無關(guān)?！笨邓固苟⌒攀牡┑?br/>
    “讓你幫忙找她兒子？”

    “你又知道了？也是那天在酒吧里聽到的？”康斯坦丁不無驚訝。

    林祐半真半假地說：“身為王室顧問，最大的好處就是消息靈通?！?br/>
    “或許，在幫忙找兒子這件事情上，消息靈通的王室顧問還真能幫得上忙。”康斯坦丁間接承認(rèn)了林祐的猜想。

    “那還等什么，趕緊出發(fā)吧！”海倫娜是所有人中最緊張的，“惡魔帶著朗基努斯之槍已經(jīng)離開很久了。我們得抓緊時間?！?br/>
    海倫娜追問道：“敵我雙方指的是天堂和地獄？”

    “不必?fù)?dān)心，女士?！狈颇峥怂棺孕艥M滿，“耶穌基督之血不是那么容易利用的；祂們要先附身到人類胎兒身上，然后再設(shè)法將基督耶穌之血混入胎兒的臍血中。這樣一來，祂們才能以人類的身份降生，同時又保持惡魔的本性與權(quán)能。這個過程是很麻煩的?！?br/>
    菲尼克斯不著痕跡地長舒一口氣，臉上重新戴上得意洋洋的假面具：“我當(dāng)然能！所羅門王死后，因?yàn)楣餐炗喥跫s的關(guān)系，不屬于惡魔的魔神也被驅(qū)趕進(jìn)地獄，被迫歸入惡魔的行列；我和祂們打了兩千多年的交道，哪怕隔著半個地球，都能聞到祂們身上的硫磺味兒。”

    “是這樣的么？天使與惡魔還有這樣的規(guī)則……”海倫娜一副長見識的模樣，“可你又是怎么回事？難道說你是附身在一只鳥身上？”

    其實(shí)不用他說，林祐也能猜到一二。

    小鳳凰的話讓林祐回想起電影版《地獄神探》的情節(jié)；七宗罪之一的“貪婪”瑪門就是想通過類似的方式降臨人世。

    “祂們想長留人間。”菲尼克斯的聲音突然插入；它很快就對那幾個“圣徒”老巫師失去了興趣，重新回到談話中心。當(dāng)然，也是刻意等到自己被封印的話題結(jié)束之后。

    就康斯坦丁獲得的那座石雕來看，夏洛特對菲尼克斯的封印大概也采取了同樣方式。如果這只小鳳凰不“自愿”主動來幫忙，估計這會兒還被當(dāng)成一個擺件，用來裝飾房屋。

    菲尼克斯一愣，隨即氣得小臉通紅；“魔神又不全是惡魔。我是鳳凰，我不受天堂與地獄約定的限制，本來就可以生存在人世。什么叫附身在鳥身上，鳳凰是我的本體！”

    “……天堂?！?br/>
    “什么意思？”海倫娜大惑不解，“祂們原本不能留在人間么？”

    “祂們都是附身于人呀！”菲尼克斯嚷嚷道，“你不會以為見到的是惡魔真身吧？但他林附身在巫師身上，錫蒙利附身在一個馴馬師身上，連那匹黑馬都是從人類的馬場里偷出來的。如果是真身現(xiàn)世，我們現(xiàn)在站的這個地方早就被污染，遍布毒氣了?！?br/>
    “純種惡魔是無法以真身長留人間的，天使也一樣。米迦勒、加百列、路西法……”菲尼克斯說到這里時不經(jīng)意停頓了剎那，“高位階者能以法力塑造肉身，但停留的時間有限。至于低位階者只能附身或接受召喚；而且如果長時間滯留，會引來敵我雙方共同的討伐?！?br/>
    這邊林祐也向康斯坦丁提出自己的疑問：“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既然他曾被夏洛特封印，又為什么會被你帶來？難道說，他也是交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