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話音剛落,就見自家姑娘猛地抬起頭,一臉驚訝的盯著自己。
谷雨被她這樣瞧著,一臉不解,緊張道,“姑娘,您這般瞧著奴婢作甚?”
顧沅黑眸籠上一層恍惚,黛眉皺著,小聲道,“剛才那一瞬間,我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突然被賜婚、你上茶安慰我、還有你剛才說的那句話……這一切,好像之前都發(fā)生過一樣?!?br/>
谷雨訝然,“姑娘,是不是您心情不好,才有這種錯覺?”
顧沅伸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額角,有些疲憊的應(yīng)道,“也許吧?!?br/>
谷雨這邊又說了一堆話來寬慰顧沅,顧沅心不在焉的聽著,腦子里回想著裴元徹相遇以來發(fā)生的種種事情。
從第一次在如意樓見面,他就出現(xiàn)的無比湊巧。
后來的第二次、第三次碰面,他對她的態(tài)度,更是非同一般的熱忱。
那她是不是可以猜測,這門婚事是裴元徹去向陛下求來的?
若是這樣,那文哥哥突然被調(diào)去秦州,還有昨日廣濟寺明遠大師的那番話,會不會也與他有關(guān)呢?
如果一切都是他為了得到她的手段,那這個男人簡直太可怕了。
顧沅的臉色越發(fā)沉重,捧著茶杯的手也不由得捏緊,一顆心滿是緊張與惶恐。
她無法想象嫁給這樣的男人,日后會是怎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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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顧沅惴惴不安,前院的氣氛也十分凝肅。
永平候和侯夫人趙氏滿臉歉意的與文家父子解釋了一番,文家父子聽后,也都是震驚不已,遲遲緩不過神來。
那一箱箱系著紅綢帶的聘禮才抬到侯府門前,連門檻都沒進,又被人一一抬走。
如今場面變得這般尷尬,文家父子連半盞茶都沒喝完,便起身告辭。
永平候親自將文家父子送到門口,眉間帶著憂色,再三致歉道,“文兄,這事實在是對不住,”
文寺卿搖頭道,“侯爺這話生分了,陛下這旨意來得突然,你們先前也不知情。要怪也怪不到你們,只能怪......”
他頓了頓,換了措辭,笑意牽強,“只能怪這兩孩子緣分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