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為了這兩三公里,我們所要付出的代價,卻遠遠不止。
掛防滑鏈大概需要十分鐘,這十分鐘的時間,足夠我們走到這個距離了。
此刻離剛開始下雪只不過過了不到二十五分鐘的時間,六十公里的路我們才走了不到一半,情況忽然變得極度凝重起來,誰也不敢下決定,只能把所有的決策權(quán)交到劉景澄的身上。
下車前進,還是就地等死。
或許我這個說法是有些嚴(yán)重了,但從本質(zhì)上來看,可卻一點也不嚴(yán)重,零下四十多度的天氣,被暴風(fēng)雪堵在這,和等死有什么區(qū)別?
可下車去……
三十公里的路,我們什么時候才能走到目的地?
這是一場豪賭,是渺小人類面對無情大自然的豪賭,誰也不敢說百分百的話,車上的劉景澄沉默半晌,最后開口道:“下車?!?br/>
“你們這樣下去就是送死?!?br/>
就在這個時候,和我們坐在一個車上的呼蘭忽然開口了,我扭頭看向他,這個從被我們抓到后就一直表現(xiàn)出一副冷漠樣的壯漢,此刻卻像是被打開了話匣子,張口就到。
我沒說話,但心里對呼蘭的話卻不怎么贊同,畢竟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可一點也不比下去的要好,坐在車上,等入了夜,就是死。
更可怕的是,雖然說極端天氣下不會有覓食的動物,但誰能說的準(zhǔn)呢?我們車上這么多補給,不管被人還是畜生盯上,都是死路一條。
劉景澄卻看了他一眼,繼而開口悶著聲音問到:“你有什么高見?”
我的個大師兄?。《歼@時候了,還信這小子的話做什么?隨手把車上能拿的都塞進包里,我已經(jīng)做好了要跑路的準(zhǔn)備,哪知道后排的呼蘭還真的開口了。
“這種情況,去了就沒發(fā)走回頭路,給你的人十分鐘時間,讓把能帶的熱量高的、火石、藥品都帶上。五女六男,應(yīng)該能有一半人可以走到目的地。”
呼蘭沒有把他給算進去,我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還有他說的那個什么只有一半人能到目的地,也太夸張了吧?
我們又不是老弱病殘,只要不掉隊,應(yīng)該沒問題的吧?
劉景澄沒說話,等了好半天,才在權(quán)衡利弊后做出了和呼蘭的提議一樣的決定。
“收拾東西,撤?!?br/>
真聽他的???雖然說也沒什么毛病。
通過對講機,整個車隊中的人都開始行動了起來,呼蘭也正兒八經(jīng)像是融入我們隊伍中的人,一會指揮這個做那個,一會又叮囑把那個拿上,我是不能理解其他人是怎么受得了他的,反正他這幅二大爺?shù)臉幼游沂遣淮竽苁艿昧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