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不會答應(yīng)做不到的事,盡管家底不豐,仍堅(jiān)守承諾如金。
他試圖岔開話題,卻被虞昭一眼識穿:“夫君,若是我給你花錢,反而讓你感到不愉快,我會盡量克制。”
傅寒洲這次沒再試圖蒙混過關(guān),而是開誠布公道:“娘子,我曾說過不在乎入贅,但我很在意我能給你什么。我不愿成為趴在你身上吸血的水蛭,這樣活著毫無意義。”
左思右想,虞昭想出折中之法:“那我們來約法三章?你希望我做什么,你列出來,我看看能不能答應(yīng)你?”
她對人好的方式就是送禮物送銀錢,霍家人只恨她給的不夠多,到傅寒洲這反而成為負(fù)擔(dān)。
虞昭不知道傅寒洲在介意什么,傅寒洲也不會跟她說。
傅寒洲真正介意的是——虞昭始終沒把他當(dāng)成身份對等的枕邊人,一發(fā)現(xiàn)他不高興就想花錢消災(zāi),此舉跟打發(fā)青樓伎子一般無二。
對此,他沒有怨恨也沒有不滿,從他自薦入贅的那天起,他就做好了不受虞昭重視的心理準(zhǔn)備。
他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改變不了虞昭的想法,也沒那么著急讓她改,但得先把底線亮出來。
傅寒洲眼睛有些失落:“如果非要約法三章,那就約定,以后我覺得不舒服就要說出來,而娘子你不得為此生我的氣?!?br/>
虞昭打量傅寒洲許久,在她看來傅寒洲很喜歡她,喜歡到半夜不睡也要趴在床邊看她。
傅寒洲看她的眼神總是情意綿綿,哪怕此時此刻他有些傷心也不曾對她露出一絲不滿,他對她的喜愛沒有摻雜半點(diǎn)虛假,所以她才會有恃無恐,老想著欺負(fù)他。
“傅寒洲,只要你說出來,我不一定會改,但我一定不會生你的氣?!?br/>
饒是話說到這份上,虞昭依舊沒撒謊,她量力而行不妄諾。
虞家人一諾千金是先皇都贊頌過的美好品質(zhì)。
“多謝娘子體恤?!?br/>
傅寒洲笑了,笑容明媚,不見一絲陰霾。
虞昭跟著彎起唇角,指尖戳了戳傅寒洲的酒窩:“夫君笑起來很好看,越真心越好看。”
她話音未落,抓了他的衣領(lǐng)迫他低頭,她則是踮起腳尖,嘴唇印在他的臉頰上。
傅寒洲暗藏的傷心失落,因著溫軟的親吻而沖散,他笑容更真切也更燦爛:“娘子,今日有何打算?要不要出去逛逛?”
虞昭望著傅寒洲的燦爛笑容,心想,原來傅寒洲吃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