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霍然起身,動作敏捷如同受驚嚇的兔子,拉開房門就往外沖。
他一句交代沒說,奪門而出!
虞昭當場傻眼了。
“撲哧——”
回過神來,虞昭反復(fù)回味著傅寒洲奪門而出的糗樣,低聲笑起來。
她千挑萬選,竟給自己選了看似精明實則呆瓜的夫君。
沒等到傅寒洲回來,虞昭再度陷入沉睡。
與虞昭靠深眠進行自我修復(fù)不同,傅寒洲心浮氣躁時,他會選擇默寫文章。
一篇不行,那就多默寫兩篇。
待到心平氣和,傅寒洲端著雞絲粥回到臥房,發(fā)現(xiàn)虞昭又睡過去了。
暖黃色的燭火映照下,傅寒洲可以清晰地看到虞昭的眉眼舒展,睡顏恬靜。
傅寒洲由此判斷,虞昭已不再遭受夢魘折磨,她終于可以好好睡一覺。
虞昭先前問他“睡了多久”,傅寒洲聽到了,但他故意沒有回答。
這一次,虞昭昏睡了足足四天,期間她只進食補充元氣的人參湯,粥飯是一口沒吃。
望著安然睡去的虞昭,傅寒洲吐出一口濁氣,他端起雞絲粥一飲而盡,如來時那樣躡手躡腳地離去。
一夜無夢,虞昭再次醒來時,晨光熹微,窗外的那棵大樹被狂風卷禿了頭,乍一看畫面有些滑稽。
察覺到虞昭翻身的動靜,傅寒洲迷迷糊糊地將她抱入懷中,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鼻音濃重地哄道:“別怕,我在?!?br/>
虞昭注意到傅寒洲的黑眼圈,老老實實地縮在那,不想吵醒不知陪著她熬了多少個日夜的新婚丈夫。
她一動不動,只一雙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細細描繪著傅寒洲的五官。
看著看著,虞昭思緒飄遠,她不期然間想到寶珍郡主。
那一日,虞昭同寶珍郡主大眼瞪小眼,她實打?qū)嵉貙氄淇ぶ鞯拿娌枯喞浽谀X海里,連對方臉上幾顆痣都記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