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草雖然一直都想讓季抒墨把所有該說的話都說出來,可是卻還是擔心會有什么意外,所以猶豫再三還是叫白羽把人準備好了。
若是宮里真的有了什么變故,杜草能在第一時間把季抒墨搶回來,保住季抒墨平安。
她可以不代替季抒墨去面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可是杜草一定要保住季抒墨的生命。
秦眠趙楚木紫衣侯還有季抒墨和皇甫玥,這樣的陣容上次還是因為先帝駕崩。
紫衣侯是足不出戶的,可是今天圣旨召喚,自然是要來的,只是看著這一屋子的人,大家心里也都彼此有數(shù)了一些。
皇甫玥也不多說什么,只是看著季抒墨。
季抒墨也不說話,就是一杯又一杯的敬酒。
“趙叔叔,今天這杯酒,墨兒要敬你,當初我回到京城多虧了趙叔叔照顧,若不是您收留我,只怕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是暴尸荒野了。”
季抒墨輕輕地笑了笑,隨后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從前季抒墨雖然感激,可是卻從來都不會宣之于口,因為在季抒墨的眼里,趙楚木跟父親是生死之交,所以趙叔叔做的這些也不用說謝謝,這樣會顯得生分很多。
可是現(xiàn)在季抒墨知道了所有的事實,才發(fā)現(xiàn)他真的是欠趙楚木一個謝謝。
趙楚木看著季抒墨這個樣子,只覺得奇怪的很,皺了皺眉毛,低聲說道:“你我之間,不用說這些?!?br/>
季抒墨輕輕的笑了笑:“我本來也是以為我們之間是不用說這樣的話的,可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還是要說的,趙叔叔當年殺了一個文弱書生,只是因為他偽造了父親的筆跡寫了好多大逆不道的書文,我本來也以為趙叔叔是為我父親報仇,可是到底是不是為了報仇,趙叔叔心里最有數(shù),不是嗎?”
“墨兒?”
趙楚木聽到這話有些驚愕的看著季抒墨,眼里閃過一絲心虛,很是不安。
這么多年過去了,趙楚木一直都在用盡全力的補償,可是卻沒有想到,還是瞞不住,有些事情,終于還是要浮上水面的。
季抒墨紅了眼睛:“父親和您也是八拜之交,也是一起上過戰(zhàn)場,也是一起死里逃生回來的,可是怎么辦?這些都抵不過榮華富貴,功名利祿!”
“不是的!不是那樣的!我只是一念之差,我也后悔了,不是的!”趙楚木有些急了,皺眉看著季抒墨:“墨兒你要相信我,不是那樣的,真的不是那樣的!”
到底是怎么樣的,事情過去這么多年了,季抒墨也沒有辦法去求證,可是卻還是朝著趙楚木笑了笑:“無妨,長夜漫漫我們可以慢慢說?!?br/>
開場白這么一開,所有人就都知道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今天這場宴會,徹徹底底的鴻門宴。
紫衣侯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做了這樣的虧心事,這么多年,我也是累了,說吧今天就都說出來,是生是死,都無所謂了?!?br/>